情迷也好,情投也罷,我只知道,有你在的時刻,我是
快樂的。 現在,讓我們回到﹁感覺﹂裡,真正靠攏。
好像,做夢。
你走進我的夢裡,我在夢裡遇見你。
凝望、微笑,然後,親吻、纏綿。我分辨不出靈魂裡流
動的是什麼,只覺得暈眩。
醒回現實後,才看見,所有的歡情都清清楚楚。
原來,這是一個玫瑰色的祕密,屬於我和你。
其實,我們的生命歷程應該是空集合,卻因工作的關係
,騰出了一小部份,彼此重疊。
那次出差本來不是我的事,但因緣巧合變成我去。
四天三夜,新加坡。
行程就像每一次的記者團,參觀、訪問、拍照,緊湊但
有趣。負責接待的你,一路跟隨。
採訪車上,我們一前一後坐著,偶而,你會轉過頭問問
,我的回答總是禮貌而簡短。
害怕敷衍別人,也害怕被別人敷衍,因此對於聊備一格
的談話,能免則免。
一直到回臺北的前一夜,我們才多說幾句,也是那時候
,我才記住你的名字。
當天晚餐是道地的海南雞飯,繞著大圓桌享用,頗有除
夕圍爐的味道,而你,剛好坐我正對面。
美食飄香,美酒助興,一群人吃喝得起勁,你忙著替大
家把空杯倒滿。酒過三巡,我蓋住杯口,向你搖搖頭,表
示不想再喝。
你笑了笑,望著我點點頭。第一次我發現你的笑容,帶
著足量的孩子氣,無邪地讓人十分安心。
也許正因為這張笑臉,才有了無傷大雅的繼續。
事情好像不該如此,但就這樣發生了。
到底是氣氛太好,還是情緒太HIGH,或者是酒精作祟─
─現在想起來,好像都是,也好像都不是。
那麼,就把一切歸於舞池的人太多吧﹗
那晚,飽餐後的下一個節目是到卡拉OK。大包廂裡,唱
歌可不是重頭戲,喝酒才是主角,而跳舞是下酒菜。
酒酣耳熱之際,陸續有人起舞,有人邀舞。包廂跳不過
癮,結伴到舞池去。剛開始,大夥興高采烈圍著一起跳,
慢慢地,有人離開回包廂,等音樂變慢時,才發現同行的
只剩下我和你。
倆人帶醉的舞步配合地很好,不知不覺愈靠愈近,近得
有些曖昧。
接著,你帶我緩緩移向舞池的邊陲地帶,然後,你的嘴
唇觸及我的面頰,然後,我的耳根落了一些你的吻。
再然後,我聽見你的心跳聲,還有,我的。
回到飯店,已經凌晨三點。
換下衣服,正準備進浴室,門鈴響了,從窺孔中看見是
你,便開了門。
有些事完全沒道理,就像為什麼讓你進房間來。
接下來,床上的事無可避免。
你躺在身邊,並不急躁,從容調情,溫柔探索,我幾乎
無力招架。
就這樣,兩個初識的男女,共享一夕之歡。
是因為身在異鄉才變得大膽,還是喜歡這樣的挑逗──
我被自己困惑著。
靜下來之後,我看看時間,說。
──五個小時後,我就在往臺北的飛機上。
你輕輕吻著我的前額,問。
──我們還會再見面嗎﹖
我想都沒想就告訴你。
──當然會。
你笑著問。
──會在哪裡﹖
我反問著。
──你說呢﹖
沒想到,那麼快又碰面了。
其實,根本沒有預期我們會再見,即使是,因為公事。
記得在新加坡說再見時,以為,此後你就走進我記憶
的底層。
所以,當你在電話那頭說,你人就在臺北時,我的心情
是複雜的。
因為,最美的都留在新加坡,不是嗎﹖
再見面,你還是那個笑得無邪、笑得讓人放心的大男孩
﹖
我,沒有把握。但,很想看看你。
終究,見了面。
顯然,我的擔心是多餘的,新加坡的陽光,就在你的臉
上,你,還是原來的你。
初時,我去飯店陪你,走前一晚,你在我家。
整整一夜,床頭音樂重複這個旋律:
﹁我偷了一夜和你續迷惘
我知道纏綿亂了終須斷
嘴裡說再見 手卻不肯放 你我究竟要怎樣
我偷了私心和你愛一場
滿滿的罪意卻願為你犯
背叛了情人 用遺憾補償 別後就把你遺忘﹂
____堂娜(別戀)
遠的日子近了,近的日子遠了。才剛聽你說要來,現在
你已經來了而且要走了。
天快亮時,你問。
──我們之間會不會成為妳創作的內容﹖
想了想,我說。
──應該會吧﹗
看著我,你又問。
──妳會寫些什麼﹖
閉上眼,我說。
──那,就要看我們之間剩下什麼。
也許是這句話,你再度依附過來,進佔的慾念瓦解我的
壓抑,在你銷魂的吻裡,我變得貪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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