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,分開對我們大家都好。」他看著她,清楚說出。
「暫停一下,我不反對。」她淡淡答道。
「不是暫停,是結束。」他語氣堅定。
他如此絕然掉頭,不管她如何傷心。
他如此斷然逃開,不管她願不願意。
他沒有任何餘地給她選擇,只是,要她接受事實。
默默的吃了一頓飯,意興闌珊的看了場電影,一晚低調等於告訴她:他有很沉重的心事。
出了戲院,兩人沿著大街漫無目的走著。
「我送妳回家。」他說。
「可是,我想陪你。」她的語氣充塞著濃濃哀怨,本來,她想說的是--別趕我走。
他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,如果不是真正難解,他決不會如此精神不振。
她多希望能分擔他的心事。
「今晚路邊攤少了很多。」她努力找話題,打破冷凝的局面。
「方便大家走路。」
說完後,他立刻看見她目光中的失落,方才察覺自己的回答太過生硬,因為,他們的感情是從路邊攤蔓延開的。
他欺身而近,重新摟緊她說:
「大概警察剛剛來過,等一下又恢復熱鬧了。」
他順手招來計程車,一路上,她一直想問他的煩惱,只是怎麼也開不了口。
到了她家門口,他也跟下車。
「要不要進來?」她發現自己的口吻是這麼生疏。
他看著她,清楚說出:
「我想,分開對我們大家都好。」
「暫停一下,我不反對。」她淡淡答道。
「不是暫停,是結束。」他語氣堅定。
旋即,他坐上車,轉出街角,留下她一個人站在空盪盪的夜裡。
走了,他居然走了。
他原來是屬於他太太的,但是她和他言語相投,性情相契,氣質相稱,有過溫存,也彼此承諾,是大家稱羨的一對璧人,她以為自己的期待就要成真。
然而,現在,一切都沒了。
他如此絕然掉頭,不管她如何傷心。
他如此斷然逃開,不管她願不願意。
他沒有任何餘地給她選擇,只是,要她接受事實。
還記得,他對她說:
「屬於我的幸福,我不會輕易放棄。」
但,現在,他已經不想再繼續。
下雨了,應該是下了很久,否則她不會全身濕透。
雨水如注,與她的淚份量相當。
她盡情地哭著。
哭那從不屬於自己,卻又已經生根的愛。